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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言的世界
我們的生命源自沒有時間感,沒有任何追求,沒有所謂分離與對立的靈性世界,當我們盲目地進入了追求、比較的貪念,我們就會成為欲望、時間的奴隸。消沈在過去的執著,擔憂在未來的渴求,沈溺在現在的不安。
沒有時間感,就沒有緊張、倉促的壓力,亦不會有乏味、無聊不耐等急躁心。
沒有任何追求,也就不會有是非、好壞等,依自我中心所產生的比較心。
沒有所謂分離與對立,也就不會有人我之分,產生任何衝突的競爭心。
依智慧,遠離急躁、比較、競爭心。平靜祥和之心,自然而現。我們若能夠因此回歸無污染的本質。也就能進入常、樂、我、淨的永恆靈性世界。
1965年,我幸運地出生在地球上一個美麗的島國「台灣」。位於台灣北縣一個純樸的水鄉「雙溪鄉」。在此鄉,有一個悠久的佛教古寺,名為「聖南寺」。
在我出生之前,我父母經常在此寺中,虔誠地禮拜觀世音菩薩(註25),望菩薩能慈悲賜子。不久之後,我母親就十月懷胎,生下了我。寺中主持,觀察了我面相後,跟他們說,我許多宿世前,受學於觀世音菩薩,早已歸依佛法,日後將以悟得永恆智慧,並傳授於他人為懷。因此原由,他幫我取名為「永智」。再加上我俗姓為林,預計我長大後,將會啓發大眾,領會永恆智慧,如大地一般,滋潤青翠森林,成長茁壯。
但事與願違,在7歲以前,我隻字不言,連爸、媽、是、否,都不曾說過。到了入學年紀,我在學校考試成績,全是零鴨蛋,自己的名字也從未填寫。甚至老師的問話,也沒有回應過半句,因此初入學時,所有同學都嘲笑我的名字為林永笨。後來醫生證明我患有自閉症,這輩子可能無法像一般孩童完成學業。
自閉症有分幾類型,一種為腦部受損,一種乃為後天發育不全所引發,另一種為家庭教育不良,所導致的心理因素,但我的自閉症都於此無關。
在我出生的時候,就擁有一種特殊能力。於佛學而言,這種能力類似「無分別智」,「無所求智」。簡單地說,我的腦意識完全沒有開發,所以在七歲以前,我無法用思維能力去分別一切。由於無分別心,也自然不會有追求慾。
當一個人心靈處於這種狀態之下,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奇妙的。宇宙大自然存有的所有現象,都像魔術一般。天上閃亮的星辰和月亮,從雲朵下垂的水珠兒,隆隆作響的雷聲,來無影去無蹤,如神龍般的閃電,青翠的大地草叢,帶着滿園醉人的花香,其芬芳的色彩,配上鮮艷的蝴蝶跟鳥兒們飛梭其中,大地宇宙就像一場精彩幻術。對於一個心無分別,純潔無二的心靈而言,生命的存在,每一個當下都是奧妙的永恆。
由於我父母遠離到大都會的台北工作,留下終日辛勤耕田務農的祖父母,大部份時間,我的幼年都是孤零零地被遺留在山村家園中。雖然我當時年紀那麼小,卻沒有孤獨恐懼感。藉著天生的直覺本能,我很容易在家前庭園隨地就處,坐在嫩綠青草上,再不然,就坐在祖父為我特製的竹小凳,亦或花園前石板上。不管坐在哪,我都能很快地進入沒有時間感,沒有任何追求,沒有所謂分離與對立的靈性世界。
這個永恆變化的自然宇宙,與我寂靜不變,無思無為,渾然不動的身心,很快就融合成一體。
許多時候蝴蝶與小鳥,都會自然地靠攏在我身上。我純然的意識穿越了我的身體,充滿在每一個當下,穿梭於四周的聲響與寂靜。
蝴蝶翩翩地起舞,鳥兒靈動地飛翔,風兒無形地撥動着竹葉,演奏着微妙而細緻的韻律,再加上家園旁小溪清流不止,滑動於石頭間的樂章,我的聽覺和所有的聲音與寂靜,都融合為一體,無思無慮的意識,也隨著聽覺,無窮地擴大在每個聲響與空寂之中,我的身軀與地心引力,也彷彿不復存在了。
童年的每一天,我零污染的靈性,就這樣自由自在地,翱翔在這種不可思議的空靈境界中。真是無憂無慮無煩惱,人在樂中不知樂的神妙體驗。
這種覺知,有如道哲所指的「法自然,無為而感,萬法歸一之境界」(註26)。又如,禪理所指的「法自在,非空非有,不二法門之妙覺」(註27)。幼年七歲以前,我就經常如此自然而然地,進入空靈禪定之中。
道家講究「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」。
基本上的意思乃為,人的生存空間乃仰賴著大地的自然環境而存有(人法地)。
所謂的大地,就是指我們懸空環繞在太陽系的地球,而太陽系又懸浮圍繞在銀河系,整個銀河系從遠方俯視又只是個星點,移動在宇宙太空之中(地法天)。
做人的最高境界是使自己的意識修為,達到與宇宙天地合和為一,並由中去了解宇宙運行的道理法則(天法道)。
當盲目的自我意識,都轉成為對宇宙運行法則的覺知智慧,其所做所為的一切,也就會達到忘我境界,自然地符合生命奧妙原則(道法自然)。
所以道家崇尚「自然忘我」的和諧意識。
但我在七歲以前,由於沒有思維意識與運用語言能力,故未有產生自我意識,當然就不需要忘我,因為根本沒有「自我意識」可忘。
佛家講說「四大,五蘊,皆空」。基本上其義理指的就是「三法印」。
三法印所要彰顯的就是:我們身體感受,或是我們心靈經驗,甚至整個宇宙的存有,都是變化無常的。
如果我們對這些無常的物質變化,或身心種種體驗,產生執著,就會陷入痛苦的循環中。只要能看透這生命宇宙的存在法則,心靈就能夠自由解脫,無有束縛。
但由於我年幼無思無染的心靈,尚未對物質的追求,或心靈性的感受,產生執著習性,沒有執著就沒有所謂纏縛,更談不上需要去解脫了。
然而,此時純真的心靈,只屬於天真的本性,對人世間的智慧,尚屬於空寂的狀態,跟道家或佛家體驗了人世間的七情六慾,所達到的空靈智慧是完全不同的。
在佛學,稱人之本初尚未染著的靈覺為「根本智」。之後看透人生虛幻無常,遠離人間塵土勞累,達到對所有物質的欲望,及對所有人事物的情感,甚至思想上的見解,都能不再有所執著,所產生的澄明靈覺,是不一樣的。此時的靈覺覺性稱為「後得智」。
未染著的覺性,如果未經過人世間七情六慾的鍛煉,是無法達到完整的自覺覺他之圓滿覺悟。唯有看透一切皆為無常虛幻,心無罣礙,遠離顛倒夢想,此時我們的心靈,才能進入大體同悲,進而產生救渡他人,無私無我的大智慧。
一個心靈有障礙執著的人,想的都是自我、自私、自利的問題。而覺醒的心靈能瞭悟眾生萬物平等,抱持著平等心,自然就能愛人如己,憐憫一切的生命,誠心地希望一切生命都能平安喜樂,這樣的心念才能出淤泥而不染,其純潔的智慧方能利人利己,這種大徹大悟的境界,跟我童年時的空靈境界相比,有著天壤之別。
事實上,我幼年天生的根本智之空靈狀態,也是我自閉症的真正來源。另一個角度而言,我並非患有自閉症,只不過,由於沒有受到任何的教育,再加上天生無思無別,純然的禪定本能。讓我在七歲以前,停留在零污染,空寂的覺知本能。
當我在就學的年紀到了,得搬到都市與父母同住,這個寂靜的世界就猶如一潭碧綠的幽湖,突然被人由高處投入了一塊巨石,整個湖水就大起波浪,大都市的繁忙生活。震撼着我無染幼稚心靈。
對於一個無思無求,純潔的心靈而言,是不懂得甚麼是自我。沒有「我」也就沒有所謂的「人」。無有人我,當然就沒有所謂的對立。在沒有任何的對立之下,連所謂的「統一」也不復存在。
但這種寂然無思的純靜世界,變成了我求學障礙。在學校讀了半年,所學一無所得,甚至連我自己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。這種情況,持續到半年的某一天,我由於拉肚子需要上廁所,卻不懂舉手告訴老師,就在強忍而終於忍不下的狀況,直接拉在褲子裡。雖然這個時候年幼,又沒有思考能力,但那種尷尬的強烈感受,還是油然從心中迸發而出。
級任老師打電話給我母親,要求帶我去看醫生,經心理醫生診治,認為我患有自閉症,終於因為自閉症的原故,我被退學了。起初,父母也沒有在意,認為我只是住在鄉下久了,需要更多的時間去適應人群。我自小五官端正,眼神深邃,人人都誇讚我日後必定非常有才智。由於此故,父母怎麼也不相信我腦筋會有任何問題。
退學之後,我整日在家中無所事是,我有一個大我五歲的姊姊,放學時帶著我到大馬路上的街邊,跟鄰居們遊玩,但由於我年紀太小,又不懂言語,就被撇在一旁。當時台北縣的環境衛生還處在未有規劃建設,人們環保衛生水平相當低,馬路旁濁黑的臭水溝中,死豬、死雞、死狗,糞便及垃圾漂流不已,再加上蛆蟲在屍體及糞便上蠕動,說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。
我當時雖然不懂得思考分別,但心靈上對於如此骯髒汙穢的臭水溝,也深深地感到顫慄,惶恐如果掉到這水溝,將會多麼可怕啊。這種害怕的心理直覺感受,忽然把我帶入一種幻境,頭暈目眩,就如怕高的人站在高處,產生四肢無力,因此而下墜。
我們心中越害怕,就會越吸引我們掉入這害怕的世界,就如常言所謂,怕鬼的才會撞到鬼,我害怕的心理就像有人在後面推我一把,撲通一聲,我就掉入臭水溝裡。
我本能驚嚇的哭叫一聲,但汙穢的水溝高及我的下巴,把我嚇的趕緊又合攏著嘴,不敢哭叫,之後旁觀的人群鬧作一哄,我姊姊眼觀四方,機智拿起一根竹棍,讓我抓牢而不被污水淹沒,就在我快要上岸之前,一隻充滿蛆蟲的小豬屍體,正漂流在我臉旁而過,嚇得我魂飛魄散,整個心就像被掏空了。
更糗的事,被帶回家後,由於我父母工作不在家,我姨母拿著水管,不准我入屋,直接在街外扒光了衣服,用水管赤條條沖洗我身上的污垢。鄰居街旁小孩,都圍繞著我指指點點,笑鬧不已,直到我姨母對他們大喊一聲,驅走他們。但我害羞窘迫的心理,也真是受夠了。從此「害怕」為何物,就在我心裡刻下一道深深的疤痕。
這件事情發生了以後,我就不再被准許帶出屋外。獨自一個人在都市樓房中,我心中不由其然地懷念着,往昔住在雙溪鄉,美好山村鄉野的自然環境,清脆的鳥鳴、碧綠的山野、田園及藍天,配上多色的彩虹,如今都轉換成,由水泥堆積成的四壁,在加上屋外喧嘈車聲,我彷彿好像被禁閉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