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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靈降世
整個宇宙的存在,霎那變化不斷。我們也在這個變化不斷的洪流裡,隨之漂浮。心靈因此惶恐不安,久而慣之。不安反而變成正常的習慣,雖然如此,下意識裡,我們還是會不斷地追求物質的安定、情感的安定與思維的安定。
然而不斷的追求,就是產生不安的來源。於是,不安產生追求,追求產生更多的不安。
如何才能心安?若是無求,生命又如終止一般,毫無意義。即使我們的心無求,外界還是會對我們有所要求。甚至我們的身體饑餓等生存本能,也會日以繼夜的驅求我們的心。
就是因為不安的心靈,人們才會渴求神明的庇佑。若是我們的生命與生活都沒有任何的威脅或渴望,通常我們就不會想到神靈的問題。
其實,只要心靈持續地保持純善意念,去對待萬物,即可仁者無敵。聖潔的心自然會得到庇佑。
在這段枯燥乏味的「囚禁」生活,我每天就是期盼母親工作後,回家對我的呵護,母愛的溫暖讓我感受到強烈的關愛情感。日子就這樣過了數月,但我的自閉症傾向卻一點也沒有好轉,直到一種很奇怪的食物出現在我的生命,才改變了我一言不發的寂聊世界。這種奇怪食物是一種只能嚼不能吞的食物,它就是「口香糖」。
我的姊姊,見我在家孤寂可憐,又年幼無語,不知如何與我溝通聯絡情感,就經常買口香糖給我當零嘴。不懂言語的我,當然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只能嚼不能吞的食物。數星期下來,就這樣不曉得吞了多少口香糖,這些口香糖卡在我肚子裡,阻塞了我第二竅能脈輪的功能,使我產生了極冷極熱的極度痛楚。
一般性的冷熱,都是由皮膚接觸外界氣溫,逐漸影響到體內感受。由於人體的第二竅能脈輪,主控人們冷熱體溫等覺知,一但受到阻塞,就會由骨頭產生凍寒的感覺,由內而外全身骨絡顫抖不已。當寒冷到達極度,不管我父母放了堆積如山的棉被在我身上,還是不能讓我感受到一絲一毫溫暖。就在他們措手無策時,我的五臟六腑忽然迸發出無比的熾熱,全身流汗,如入蒸籠一般,整個頭腦也燒得脹痛難當,這時他們改為用大量冰塊,放在我額頭手腳,卻也阻撓不了我全身冒煙的熱氣。就這樣冷熱交換了數回,把我父母嚇壞了,也不管夜有多深,就急忙地把我帶到醫院的急診室。
經過X光的鑑定,醫生說我患有腸癌,在西元1972年的時代,腸癌對當時來說,是一個幾乎措手無策的疾病。其實,直到如今,這種疾病還是相當的棘手。就這樣我住院了三個月,就靠注射糖水與鹽水點滴,來維持生命。當時的點滴注射還不是很先進,每天所注射的點滴都需要重新地尋找血管注射點。幾個月下來,由於沒有飲食,我骨瘦如柴,再加上全身可注射的血管都變成烏黑瘀青兼及腫脹。親戚們來探望我,都認為我必死無疑。
但由於這個必死無疑的可能性,我學會了講話。這三個月中,母親停止了工作,每天陪伴着我,終於讓我認識了第一個詞語的含義「媽媽」。懂得了媽媽代表母親的含義,很快地我思維意識就啓蒙了。就如久旱沙漠逢雷雨,我一下子在短短數月中,就補足了七年所當學的語言能力,變成了一個嘰嘰呱呱講不停話、問不停問題,好說話的小孩。
有了思維意識,就有了人我的區別,自我的意識也就產生了。有了自我意識,就了解自己在世上的角色,然後透由語言文字的溝通「我」的角色跟社會總算有了聯繫。
有天,護士照往常一樣幫我打針時,看我全身皮包骨又瘀腫,實在找不出任何血管可以下針,就跑去找主治醫生。主治醫生看了我一眼,就把針頭往我額角下針,當時我的感覺就好像我死定了,那麼大的針頭往我的頭打下去不死才怪,而且想像中必定非常疼痛,好在並沒有疼痛到難以承受的地步。針打完後,醫生跟我母親說:「他明天不得不開刀了,因為鹽水、糖水和癌症特效藥,已經沒辦法打進他的身體裡了,你盡速考慮一下吧。」
母親哭紅了眼,實在不知到該怎麼辦才好,這幾個月的住院費用已經消耗掉父母所有積蓄,甚至包括他們才剛買下的樓房,也不得不變賣掉,用來付我住院及特效藥費,又哪來有多餘的錢讓我去開刀呢?
就在我父母正商討,如何去籌措借款,愁眉苦臉時,我的姨母跑過來跟我母親講:「不用開刀了,神明顯靈,他有救了!」
然後我姨母就跟我父母,滴沽談論一堆我聽不到的細節,第二天早上,他們就幫我辦理出院,剛離開病床時,我連站的力量都沒有。父親就把我背在背部,一路呵護著我,坐著火車到我出生的家鄉「雙溪鄉」。
一回到故鄉我的力氣就好像回來了,鄉下人家的生活,時間彷彿是停止不動,就好像是蝸牛在田園中悠遊自在爬行,他們的生活似乎有用不盡的時光。再加上新鮮的空氣,人們親切友善的笑容,一下就掃光了我在都市中鬱悶的心情,我嘗試著自己走路,雖然很慢,但幾個月躺在床上沒有下床行走,重新腳踏大地的感覺真好。
出了火車站,姨母帶領著我們繞了幾條小巷,過了兩條溪流的小橋,到城鎮後山一間香火鼎盛的廟宇。我從小就很喜歡道教廟宇及佛教宗寺,兩者雖不盡相同,卻都給我心靈上帶來奇妙喜悅的感覺。
我不由自主環顧著,廟中刻滿飛龍騰虎的石雕,及桌上供滿了五彩繽紛,诸多不同的木雕神像群,恍惚來到一個奇異的世界。
廟宇住持是年紀五十歲多的中年婦女,他帶領著我跪在神像面前,拿起一把木劍瘋狂舞動。之後放下木劍,改握著神桌上玉皇大帝雕像,口中唸著無人能懂的奇言怪語。忽然間,她吆喝一聲把雕像往桌上一震,就在我撼然之中,她忽然間從一般婦女的肢體語言,整個轉變成男性雄武威陽的姿態,甚至其聲音也都改變為渾厚威武的男性嗓音,伸手指著我,霸道的說:「你,吃太多口香糖。」
我早已被她轉女為男的態度嚇愣了,再加上她居然知道我吃口香糖的事,真令人深覺不可思議。有關吞食口香糖的事,除了我姊姊偶爾一次看見,還因此打了我手背一下,之外,此事無人得知。我由於害怕再被打手背,直覺性的自我保護心理,說出了一生中第一次謊言,快速地回應她:「沒有。」
但她不管我的回應,依然用著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態度,直接瞪視著我父母,我仔細的看著她眼神,她的眼睛彷彿沒有任何焦距,卻非常明亮有神,似乎可以透視所有的人,用著低沉而有力的雄音告訴我父母:「他由於吞食太多口香糖,導致腸胃疼痛,這是他命中定數,如果沒有透過這個因緣,他就無法開口說話,雖然經歷了很多痛苦,破費了很多錢財,但可算是福緣,只要吃下這個符水,就會沒事。」
之後,她用毛筆在符紙上面,寫下稀奇古怪的咒文,這些咒文看起來如此流暢,但跟中文的文字又不一致,乍看之下很像是外星人的語言。她寫毛筆時的身體動作,也像是高深武學家。寫完之後,她用木劍串著符紙,又在神像面前念念有詞,唸完之後就把整個符紙燒了,燒在一個大碗上,之後倒上了開水,瞪視著我,命令我喝下,雖然覺得喝掉這些燒成紙灰的符水,實在是奇怪至極,但她的聲音是如此的溫和堅定,令人不敢不從。
說也奇怪,我一喝完符水,她就握著玉皇大帝的木像,再次往桌面一震,吆喝一聲,就突然回復到她一般中年婦女狀態。
而我呢,一喝完符水,不久就急著跑去廁所,試想數月沒有吃喝,忽然間喝了一堆燒成灰的符水,又怎麼能不拉肚子呢?但我腸胃根本沒有吸收過任何的食物,所以拉出來的居然是黏在我腸子裡的口香糖,就這樣子,我的「腸癌」也就解除了,比醫生X光及開刀還靈。
我這時年紀僅是七歲而已,對宗教實在沒有信或者不信的問題,對我而言只有懂與不懂的問題,懂了就不需要去信,不懂而信就等於是瞎猜一樣,所以不懂也不需要去盲信。
相信或不相信,是在你不確定的時候,才會產生的心理狀態。基本上,凡是我不懂的,我都直接跟人說:「不知道。」不需要去掩飾自己的無知,也不需要裝作超然什麼都懂得樣子。這種態度,影響了我往後一生,實事求是的態度。
雖然這個「口香糖腸癌」的經驗,超越了一般常識,但並沒有影響我成為道教的追崇者。日後在我長大,對所有道教的宗廟與佛教的寺宇,仍有很深層的敬重與歡喜,敬重祂們的莊嚴與超俗,歡喜祂們的神祕與祥和。
到底,道教的玉皇大帝與神明們,是否真的存在,在我長大後的日子又會有新的體驗與見解,透過禪定的自由意識,揭曉其神祕的面貌,其所得的完整結論,超越世間的一般邏輯,將令人出乎意料之外。
但對當時幼年的我,真的只有簡單三個字:不知道。但廟宇女住持變成玉皇大帝的威嚴形態,且能透視我腸內的口香糖並非癌症,實在是比現在醫學的X光診斷,更為超越靈驗。即使往後想起這段經驗,除了深覺不可思議之外,不管是對這位女住持,或者她背後感應到形而上的神靈,都衷心的充滿感謝。若非藉由他們好心的護持,在我小小年紀就將不得不面對開刀的痛苦。